徒步,被大山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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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布時間:2023-11-24 20:16
撰文/ 徐時雨
最近半年來,因為內(nèi)容制作的需要,有幸與幾位徒步界大咖聊了聊。
在深深淺淺的話題中,我感受最深的,是他們對荒野與徒步的真摯熱愛。我還記得在思凱樂總部辦公室里,與曾花聊著「麗江老君山國家公園重裝探路」活動,聊到重裝的回歸,你發(fā)現(xiàn)她對這個東西真是愛呀,與你聊天中身體忍不住前傾,雙眸里滿是要溢出來的愛,試圖把你拉到過去的某個時光。她向我生動地形容背著沉重的背包如何跳過一灘淺洼,沉重的雙腳踩在松軟的土地上是多么舒服,到終點(diǎn)卸下重負(fù)時那一聲長嘆多么舒坦。她說這是輕量與短途徒步難以體會到的感受。
而剛好相反,在8月份與長距離徒步資深玩家張諾婭的聊天中,她向我描述的則是極致的輕量與自由。一場千百公里的徒步走到最后,重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因為她在漫漫長路上積攢了太多了愛與友誼。離開步道,她會有種“像失去了親人般”的不舍。
我很著迷于張諾婭描述的她在步道上的經(jīng)歷與感受,比如:在缺鹽近乎暈眩的時候,舔舐背包上汗水凝結(jié)的鹽……托著受傷的病腿,迎著沙漠里的陽光走進(jìn)下一座山脈……在山火燃后的步道上,跨過橫尸遍野的死樹……在荒涼的大陸分水嶺,聽著遠(yuǎn)方的汽笛聲,想起艾米麗狄金森的那句詩詞:“以焦渴體會水,以洋流感知陸地”。
表達(dá)愛不需太直白,這些柔美而滄桑的句子,瞬間讓我懂了徒步的意義。
最近在閱讀作家七堇年的新小說《橫斷浪途》,橫斷山脈我們都知道,但在翻讀之前,我還是無比好奇:七堇年會怎么寫它呢?——寫雅拉雪山時,她引用了這樣一句話:“主體在這樣的自然面前剝落,臣服,感覺被真正崇高的事物擁抱。”
讀到這句話時的我正坐在四姑娘山的一個灑滿陽光的咖啡店里,身旁剛坐下三個背著大包從外面進(jìn)來的登山者,他們口中還在討論著山上的事情,此時,我心里好像有個裂縫被陽光填滿,心中、耳邊,都是你喜歡的事物的感覺,真的挺好,
在本期雜志的“視界”欄目,三張照片選自于「戶外探險」荒野計劃第四季:王鐵男與探險隊員成功穿越喀什塔什古道,這條路線并不是數(shù)百上千公里的超長距離線路,但非常原始蠻荒,探險隊員們歷盡艱辛,兩次嘗試,終于走通,而這是近100年來國人首次走通,它必將載入中國徒步史冊。
“這是我探險生涯中最為艱難的一次。”王鐵男說。
王鐵男從八十年代開始自己的探險生涯,今年已67歲。在喀什塔什古道的茫茫白雪中,他看向群山時在想些什么呢?從青壯之年到滿頭銀發(fā),行走的腳步已不再輕盈,或許他什么也都沒想,只是在認(rèn)真感受著,再一次被這真正崇高的事物所擁抱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