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雅虎兩位創(chuàng)始人一起勸說莫里茨對谷歌進行投資，絲毫沒有考慮到它日后可能成為他們有力的競爭對手。”作家丹尼爾·伊克比亞曾這樣感慨地點評。邁克·莫里茨是風險投資公司紅杉資本的合伙人。

　　雅虎對谷歌的“培育”

　　1994年，斯坦福大學研究生楊致遠和好友大衛(wèi)·菲羅在學校的計算機實驗室里手工排出一種索引列表，這可以看做是一種搜索引擎雛形。它風靡校園，當時正在在斯坦福念書的謝爾蓋·布林向大衛(wèi)·菲羅表達了自己的敬意，稱師哥的成果很棒，借助它在檢索資料時可省很多功夫。楊致遠將搜索引擎放在學校的服務器上。很快網友過載的訪問流量癱瘓了該校網絡。后來，這個網絡還被另外兩個年輕人的搜索引擎多次搞癱瘓過，那是拉里和謝爾蓋的Googel。

　　忍無可忍的校方把楊致遠的網站掃地出門，楊致遠看出來了搜尋業(yè)務的潛力，遂放棄學業(yè)，與大衛(wèi)正式創(chuàng)辦了雅虎（Yahoo?。┕?。成功后的楊致遠和大衛(wèi)多次受邀回母校作演講，臺下興奮而又仰慕的師弟中就包括拉里和謝爾蓋。

　　當時，楊致遠和大衛(wèi)·菲羅心態(tài)很陽光，愿意跟別人分享生活和創(chuàng)業(yè)的喜悅。紅杉資本的莫里茨回憶：“大衛(wèi)·菲羅非常欣賞拉里和謝爾蓋，他早在上學時就認識他們倆，很愿意幫助他們?！贝笮l(wèi)給拉里和謝爾蓋一個建議：“如果你們真的相信自己的搜索引擎獨一無二，并愿意挖掘它的潛力，最好的選擇是暫停在斯坦福大學博士階段的學習，創(chuàng)辦自己的公司。這樣，你們就能創(chuàng)造出適合搜索引擎的經營模式。”

　　作家特里·普拉切特說過：“點燃一個人的激情，他會暖和一生?！碑敃r，一位分析師說：“雅虎在很多方面都已經領先同行，把它與其他的搜索引擎相提并論是不恰當的?！逼溆嗟乃阉饕婀究梢誀幍闹皇堑诙呀灰巍．斞呕⒃谒阉黝I域能一騎絕塵的時候，風險資本引導楊致遠和大衛(wèi)讓出自己的權利，讓職業(yè)經理人蒂姆·庫格成為雅虎的CEO。庫格認為搜索業(yè)務商業(yè)模式不清晰，占用太多的存儲空間和帶寬資源，因此把它放在一個不重要的位置上。

　　其余的早期搜索引擎公司，在這段時間也忙著將自己變?yōu)殚T戶網站，和雅虎一樣認為搜索技術不需要改進。作家克勞斯·施梅寫道：“當互聯網用戶在其它提供搜索功能的網站上眼花繚亂，失去方向感的時候，自然會被谷歌簡明的風格吸引過去?！?/p>

　　拉里和謝爾蓋則繼續(xù)玩師哥們玩過的搜索引擎游戲，他們認為如果要挖掘互聯網潛能，搜索引擎就要進化，以更方便地尋找到正確的信息。技術也是一種生命體?？雌饋硎撬阉饕婕夹g選擇了拉里和謝爾蓋，幫助它繼續(xù)完成演化。拉里和謝爾蓋不在意當時流行的一個說法，“永遠不會有另一個雅虎?！痹诠雀鑴?chuàng)辦1998年的3月，《財富》雜志曾稱：“雅虎贏得了搜索引擎的戰(zhàn)爭，并為取得更大的成就做好了準備?！钡珜嶋H上，這場戰(zhàn)爭才剛剛打響。

　　1999年1月，谷歌還身處車庫，拉里的名片上印著他是Google！的CEO，這個感嘆號體現了對Yahoo！的敬意。他顯然把師哥楊致遠、大衛(wèi)當做了自己的偶像，曾有人說過“模仿可能是最坦率的恭維”。師哥隨后給谷歌小子扔來了一塊大餡餅，當然師哥自己認為那是塊“雞肋”。2000年，雅虎開始把搜索引擎業(yè)務外包給谷歌，按年向它支付720萬美元的搜索技術服務費，這筆資金無疑雪中送炭，讓嗷嗷待哺的谷歌有了寶貴的第一桶金。當時，和谷歌爭奪這塊“雞肋”的還有Inktomi搜索公司，這家公司因不肯降低服務費用而丟掉了這筆生意，它對谷歌對雅虎的低眉順眼嗤之以鼻，“我們不會為了贏得生意而不計代價?！倍萜展厩叭蜟EO卡莉·菲奧莉娜說過：“要在自信與謙卑之間保持平衡。要有足夠的自信去發(fā)揮作用，也要有足夠的謙卑去請求幫助?！?/p>

　　為了贏得合同，谷歌工程師還耍了些花招，奧米德·柯德斯塔尼當著雅虎高管的面，在電腦上分別用谷歌和其它搜索引擎輸入“IBM”進行搜索，“嘿，我們的搜索結果好一些吧？”顯然這是一個狡猾的方法，因為當時谷歌的搜索質量雖然較高，但是其覆蓋范圍不如Inktomi，很多查詢在谷歌上都搜索不到網頁。而“IBM”則在谷歌搜索能夠覆蓋到的范圍中。

　　為了慶祝獲得雅虎的合同，谷歌公司舉辦了一場午餐宴會，拉里和謝爾蓋帶著塑料花環(huán)，向大家介紹到場的、雅虎聯合創(chuàng)始人大衛(wèi)·菲羅，所有的谷歌員工舉杯向這位決定谷歌未來之路的“大佬”致敬。

　　不過，當雅虎給谷歌這塊“雞肋”時，提出了自己的兩個條件：一項是在谷歌以后正式上市時，它要獲得谷歌370萬股股票；另一項是在為雅虎提供搜索服務時，谷歌的標志不允許出現在雅虎的網頁上。處在小弟位置上的谷歌當時不情愿地答應了這些條件，不過他們很快便為這個協議的簽訂而彈冠相慶。在成為雅虎合作伙伴的第一天，谷歌的搜索流量就翻了兩番，達到1400萬，這是谷歌發(fā)展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谷歌由此搭上了雅虎的飛速列車。

　　雅虎準備買下谷歌

　　“我們是進了一家托兒所嗎？”2001年的一天，參觀谷歌總部的一位雅虎高管這樣問。說話間，一名谷歌員工騎著一種適合于11歲兒童的玩具車從他們身邊掠過。這批參觀者包括雅虎新任CEO特里·塞梅爾。塞梅爾來自風格比較保守的華納兄弟公司，他上任時，曾遭到硅谷人士的反對，因為他不使用電子郵件，對新技術不敏感。人們認為他是老頑固，是舊媒體的一個代表。

　　他上任不久，楊致遠和大衛(wèi)建議他到谷歌看看，同拉里和謝爾蓋接觸一下。拉里陪塞梅爾一行參觀完公司，然后請他們到谷歌自助餐廳吃晚飯。塞梅爾驚訝于他們晚餐的豐富，拉里有些得意地說，這些提供給員工的晚餐是免費的。

　　結合下午觀摩的感受，塞梅爾心

　　里疑惑：他們不顧及資產負債表上的平衡嗎？這在傳統公司是首要考慮的問題。但作為紳士他不便多問。享用完豐盛的晚餐，塞梅爾決定換一種問法來解開心中的疑問，“我們是你們全球范圍內的最大的客戶，對吧？不過你我都知道，我們付給你們不超過1000萬美元，對吧？”

　　“對?！崩锩Σ坏鼗貞?。

　　“那么，你們的商業(yè)模式是什么？”塞梅爾問，“看起來，你們并沒有清晰的商業(yè)模式！”

　　拉里回答：“我們熱愛我們所做的事情?！?/p>

　　塞梅爾覺得拉里是在答非所問。楊致遠和大衛(wèi)在他來參觀谷歌前，還建議他買下谷歌。雅虎當時資金寬裕，即使暫時看不清這項業(yè)務的未來發(fā)展方向。此次谷歌之行讓塞梅爾對這個商業(yè)模式并不清晰的公司心存疑慮，但他還是決定聽一下楊致遠的建議，于是試探著詢價。

　　拉里和謝爾蓋開價10億美元，塞梅爾沒有馬上做答復。過了兩周，他準備接受這個報價，但拉里和謝爾蓋稱谷歌的價值已經升至30億美元。塞梅爾很惱火，認為谷歌小子在漫天要價，拂袖而去。

　　“拉里和謝爾蓋發(fā)現了會下蛋的金鵝，他們也就不用臣服于任何人?！薄队罒o止境：Google傳》作者道格拉斯·愛德華茲這樣評價，“他們并非有意粗魯，只是有時事情沿著他們預想的道路發(fā)展，就會顯得沒有耐心?！?/p>

　　多年以后，塞梅爾稱喪失并購谷歌的機會是自己職業(yè)生涯中最大的敗筆。然而在當時，雅虎管理層一直認為搜索業(yè)務不是個賺錢的門路，傾向于把搜索業(yè)務繼續(xù)外包給谷歌?！翱蓱z的雅虎認為自己屬于內容行業(yè)，這也是它為何會聘請一位好萊塢的高管塞梅爾來做CEO的原因。他致力于把雅虎變成一個‘數字電影制片廠’，雅虎本可以因擁有網絡搜索能力而成為搜索引擎巨擘，它把該位置拱手讓給了谷歌；它本來也可以成為網絡搜索廣告業(yè)務先驅，但它同樣放棄了這項權利，將之送給谷歌。雅虎到底屬于什么行業(yè)？我想它從來沒有確定下來?！薄豆雀鑼硎裁?？》的作者杰夫·賈維斯這樣點評。

　　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人類群星閃耀時刻》中說：“對于一個普通人，命運幾乎不會給予他們神圣的掌控權；即使意外得到恩賜，他們多半也是不知所措，遺憾地與其失之交臂。就算他們集謹慎、溫順、勤勉這眾多優(yōu)秀品質于一身，在命運降臨的偉大時刻，只有偉大的天才才能做出靈敏而準確的反應，從而名留青史?！?/p>

　　谷歌在搜索技術上日益精進，《時代數字》曾評價：“谷歌就像是一束犀利的激光柱，而其對手就像是一根鈍木棒。”拉里和謝爾蓋引導著谷歌，在通往搜索之王的寬廣之路上飛奔。但他們很快將會遇到創(chuàng)業(yè)以來最兇險的一關，而雅虎又一次空降到他們面前，為其打開了關隘。

　　繞不過的專利關隘

　　“我們不會允許大牌程序員扎堆的某個公司，剽竊我們最好的構思?！?002年，Overture公司起訴谷歌侵犯其專利，其發(fā)言人威廉·泰爾這樣說。在搜索領域，Overture公司是個被歷史湮沒的公司，它前身是GoTo公司，比谷歌早成立兩個月。

　　當時垃圾內容被粘在各大搜索引擎的搜索結果列表中，因此靠搜索進行市場推廣變得基本不可行。GoTo公司創(chuàng)始人比爾·格羅斯說：“1998年時，搜索中的作弊現象已經嚴重到使搜索完全不起作用的地步。”

　　格羅斯的初衷和拉里、謝爾蓋差不多，認為搜索過程應該真正同價值掛鉤。不過，拉里、謝爾蓋對搜索的理解比格羅斯更單純，但也更不易進行商業(yè)運作。谷歌的投資人、紅杉資本的莫里茨曾憂心忡忡地說，“我們大量投入資金，卻找不到賺錢的門道，大家都很擔憂。不過，谷歌的好處在于和雅虎相比，燒錢速度要慢得多。我們有足夠的現金，不過每個月‘燒掉’數十萬美元換來幾綹輕煙，卻賺不到錢的情形實在令人擔憂。”

　　而GoTo公司在成立數月后，就建立起自己的商業(yè)模式，很快就擁有數幾千家廣告商。作家約翰·巴特爾曾評價說“格羅斯為他的廣告商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開展業(yè)務的平臺，這確實是一場革命?！币患野儇浬痰甑臉I(yè)主約翰·沃納梅克當時打比方：“你知道你廣告投入的一半都被浪費了，可是，你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半。有了GoTo，就不再有浪費了?！?/p>

　　格羅斯曾與拉里和謝爾蓋接觸，建議兩家公司合并。結果拉里和謝爾蓋不僅拒絕了，還說：“谷歌將永遠不會同一個把付費廣告和搜索結果混為一談的公司同流合污?！边@讓Goto公司上下記恨谷歌。美國杰出教育家戴爾·卡耐基曾說過：“當面指責別人，這只會造成對方頑強的反抗?！?/p>

　　其實谷歌日后推出的關鍵詞付費模式，與Goto的商業(yè)模式如出一轍?！袄?、謝爾蓋提出了精準廣告模式，”施密特說，“它和搜索相結合成就了一座金礦?！笨梢宰審V告客戶在網上競價，其廣告自動與搜索詞條相匹配。谷歌首席經濟學家哈爾·瓦里安后來也承認這個想法源自Goto。

　　在此前后，有人曾把類似的構想推介給了雅虎，但當時的雅虎顯然對搜索引擎技術已喪失了應有的敏感，他們拒絕了。雅虎正在喪失搜索業(yè)務的先發(fā)優(yōu)勢。而Goto與谷歌并駕齊驅，前者在商業(yè)模式上比后者清晰，名字也更好記，而且它手上還有關鍵詞搜索技術專利?？雌饋?，Goto公司應該在這場角逐中勝出。

　　可是，Goto隨后犯了一個甜蜜但致命的錯誤。像谷歌為雅虎提供搜索服務那樣，GoTo當時得到了美國在線的合同。由于美國在線的業(yè)務龐大，GoTo管理層為傍上這個大款很興奮，逐漸放緩自身搜索業(yè)務的發(fā)展速度，轉而全身心為美國在線服務?！坝行┤吮坏谝淮问У簦行┤藙t被第一次大的成功毀掉。”美國研究超自然現象的學者荷塞·席爾瓦這樣說過。2000年后，互聯網泡沫爆裂后，許多.com公司紛紛倒閉，而GoTo靠著美國在線衣食無憂。格羅斯認為GoTo可以同時開展自營及合營兩項業(yè)務，“我們進行了激烈地爭論，也不知道應該往哪條路上走?！泵绹诰€也極力誘導他們把精力投射到為其服務的業(yè)務上，GoTo同意了。

　　“別人的鎧甲若不是不合你身，就是壓得你不堪重負，或者束手束腳讓你不能發(fā)揮自己的力量。”這是西方版《孫子兵法》———《君王論》的作者馬基雅維利的一句名言。

　　2001年9月，GoTo正式更名為Overture，這個新的名稱復雜難記，不易得到普通上網用戶的青睞。它給自己的定位是做廣告商網絡的橋梁，這樣它就將面向廣大上網者搜索需求的巨大市場“讓”給了谷歌。

　　谷歌在這段時間雖然繼續(xù)為雅虎服務，但它從未放棄自己的搜索引擎技術的開發(fā)。在GoTo公開了自己新的工作重心以及更名計劃不久，格羅斯就發(fā)現谷歌正為成為一家純搜索網站而贏得優(yōu)勢，GoTo走錯了關鍵性的一步棋。迪士尼公司CEO鮑勃·伊格爾說過，“一切都可以討價還價，但品質除外?！?/p>

　　縱觀搜索技術發(fā)展史，讓人感慨機遇的多次流轉。起先機遇在DEC手中，后來到了雅虎、Excite手中，接著是GoTo。但這個機遇就像滑溜溜的泥鰍，一不留神它就溜走了。

　　谷歌因GoTo的失誤而逐漸勝出。但更名為Overture的它還有扳回的一次機會-用自己手里的專利狙擊谷歌。當時谷歌正在醞釀公開上市，專利官司會成為其攔路虎。

　　正在這時，雅虎向Overture發(fā)出并購要約，雅虎CEO塞梅爾暗示對方必須接受自己的條件，不然雅虎就會強化與谷歌的合作，這樣Overture的股價就會狂跌，然后雅虎就可以用遠低于它實際價值的價格買下它。

　　最后Overture簽訂了城下之盟，以16.3億美元賣給雅虎。Overture創(chuàng)始人格羅斯自我安慰說，他投資了幾十萬美元創(chuàng)建了這個網站，最終賣出這個價格還不錯，這是一筆成功的生意。但清晰地看到了搜索市場遠景的他還是流露出遺憾：“我們沒能實現我們所能夠實現的全部價值。”

　　雅虎收購Overture后不久，就給予谷歌使用其專利的永久許可權，而谷歌則投桃報李地支付給雅虎270萬股谷歌股票，約為公司股份的1%。此項運作，隱約閃現著紅杉資本的身影，因為它同時是雅虎、谷歌兩家公司的投資者，雅虎與谷歌對紅杉資本來說，可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在紅杉資本莫里茨原來的規(guī)劃中，是利用谷歌對雅虎進行側翼防護，但在隨后的歷史進程中，陰差陽錯，雅虎多次扮演了谷歌守護天使的角色。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惫雀璋l(fā)展路上的最大障礙被挪開后再沒人能夠阻擋它邁向搜索之王的步伐。曾經創(chuàng)辦了HotBot搜索引擎的安德魯·安可爾評價：“谷歌的幸運之處，在于別人都搞砸了?！?/p>

　　格羅斯后來再次創(chuàng)辦了一個面向搜索領域的新公司，目標就是谷歌，他認為“谷歌搜索效果的相關性變差了，開始因為作弊行為而變得不那么有效了。”他稱自己再次找到了杜絕搜索垃圾的辦法，“我相信我能成功！”但這已是2004年了，搜索市場的機遇已被牢牢掌握在谷歌的手里，強者愈強的馬太效應開始發(fā)揮效力，谷歌在搜索市場的地位難以撼動。

　　“奮戰(zhàn)過而失敗，強于根本未戰(zhàn)?！?9世紀英國詩人亞瑟·休·克拉夫的這句詩也許可以慰藉格羅斯。

　　創(chuàng)新者的窘境

　　縱觀谷歌崛起和雅虎錯失搜索機遇的過程，它完整地詮釋了《創(chuàng)新者的窘境》一書的理論內涵。該書作者克萊頓·克里斯坦森認為創(chuàng)新型的技術分為延續(xù)性技術和破壞性技術，延續(xù)性技術的不斷更新會讓強者恒強，但是“破壞性技術給市場帶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價值主張。一般來說，破壞性技術產品的性能要低于主流市場的成熟產品，但他們擁有一些邊緣消費者（通常也是新消費者）所看重的其他特性。基于破壞性技術的產品通常價格更低、性能更簡單、體積更小，而且通常更方便消費者使用。”

　　谷歌、Overture研發(fā)的搜索引擎與廣告結合的新模式，相對于雅虎賺錢的網頁廣告模式，無疑是破壞性技術。谷歌輕裝上陣，而患得患失的雅虎即使得到了Overture，也無法將其優(yōu)勢發(fā)揮出來。

　　克萊頓曾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不在于這些以往的成功者沒有看到破壞性技術得以生根發(fā)芽的小型市場的價值，而是這些小型市場在初期無法滿足大企業(yè)的增長需求，“即使理性思維告訴他們這些小型市場有朝一日可能會發(fā)展壯大，但正式和非正式的資源分配流程，使得大型企業(yè)很難將足夠的物力和人力資源集中到小型市場的開發(fā)上?！?/p>

　　本報記者 姜洪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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